Arwen

 

【维勇】My All

All my
性转原著向
维勇

肝帝蝎:

重点排雷:


维勇BG,BG,BG,维♂勇♀,请看清楚了,再决定是否继续看下去。


原作向,并不是勇利忽然女体,而是假设勇利从出生开始就是个妹子的基础下写出来的脑洞文,自我暴走系列,请酌情阅读。


因为考虑到设定变成女孩子的缘故,所以剧情某些处理,如不同人物之间的相处关系可能要进行调整……我尽量不OOC……重点剧情会提及一点,另外看安排能跳就不会再废话一遍,毕竟原作大家都看过。


勇利还是叫胜生勇利,不会因为变成女孩子就把名字变得女性化一点,反正日本……也的确有女孩子叫Yuri的,就是汉字不是这么写。


写此文初衷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脑洞:如果勇利是个女孩子会怎么样?的情况写出来的自娱自乐,外加最近暴走比较严重,深刻觉得自己是个文笔残废大概写不出好看的文所以打算换个方式轻松一下,所以就让各位看到了这篇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作品。


如果以上一切都OK的话,可以继续往下看了↓


灵感来自Mariah Carey的My All,以及另外一首歌(以后会提),可以的话,当BGM来听文也没关系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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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爱上你是一个错误,那么我的内心将永远无法解脱。


 


1.


当维克托知道自己在花滑界内有一个超级迷妹的时候,正是他开启花滑世锦赛和大奖赛五连霸征程的时候。那时他正在大奖赛某一分站赛的后台和许久不见的好友克里斯聊得兴起,顺利度过发育关的维克托已剪去了一头漂亮的长发,身体上带来的变化除了猛然上窜的身高外,五官也变得棱角分明,彻底褪去了少年时的阴柔。


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漂亮的美少年形象自然是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围观,有些和维克托相识的选手和教练是绝对不会放过与这位未来可能会称霸花滑界的选手交流的机会,维克托也没有明显地拒绝,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因此,当克里斯戳了戳他的手臂,跟他示意某个方向出现的某位女选手是自己的超级粉丝的时候,维克只是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毕竟他最不缺的,便是崇拜者了,哪怕是克里斯,也曾为自己的冰上舞姿着过迷。


“你还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呢,维克托。”克里斯自然是懂好友此刻淡然的神情意味着什么,“那个女孩在你两年前错失大奖赛总决赛的金牌时,可是躲在后台偷偷哭了很久呢。”


“是吗?”后面克里斯关于这个女孩的滔滔不绝维克托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不是没有失败过,发育关带来的低谷影响着他在冰场上的表演发挥,跳跃上的失误自然不可能获得一个满意的高分。青年组时期的荣光已经褪去,甚至有不少媒体都开始唱衰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终究会倒在发育关上。那些媒体说得有多刻薄,他不是不知道,因此也清楚那些为他不甘,为他的失败哭泣的女粉有多少,但他实在是看得太多了,甚至麻木,如果说当年的维克托对于这么一位为自己哭泣的女孩有什么感想的话,那还真是一片空白,淡漠到令人觉得可怕的地步。


当然,这也只有少数人知道,维克托的心里,其实真的只有花滑。


至于成绩上的流言蜚语,他自然会用实际行动来击碎它们。


不过他依然会尽心尽力地和粉丝互动,但也仅限于此,不会对她们投入过多的想法、过多的情绪,因为她们只是自己的粉丝而已,而且跟哪个粉丝太过亲近的话,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更别说是处在同圈的运动员了。


因此关于那位女花滑选手是自己拥趸的事,很快就被维克托扔到了脑后,至于名字?他也不记得了,如果说真有在这么匆匆一瞥下留有什么印象的话,只能说,


背影看起来很娇小,典型的东亚人身材,


有着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很好看。


但也仅此而已了,很普通的一个人。


普通到轻而易举就能淹没于人群中,再也找不出来。


 


当维克托再一次听到关于胜生勇利的名字时,是在五年后的世界大奖赛索契总决赛上了。说来也巧,他原本是被雅科夫踢出来寻找又不知道晃到哪儿去的师弟的,然后在路过观众通道时听见熟悉的音乐才想起现在正在进行的是女子组自由滑的比赛,鬼使神差得,维克托走进了观众席。


反正米拉也进入了总决赛,作为同伴权当给她一次精神上的鼓励好了。


站在台阶上的维克托还在这么想着。


然后,他看到了受伤的天鹅。


选曲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天鹅湖,只是冰场中舞动的人,他很陌生。


而且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通常花滑选手都会选择王子和白天鹅共舞的场景作为自己的比赛选段,然而眼前这位选手的表演……


维克托不经意地用手指抵着下巴,低沉着双眸凝视着纯白的世界中那个独自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命运的白天鹅,音乐正巧走到白天鹅得知王子最终选择了黑天鹅那一令人心碎绝望的时刻。


而那名花滑选手的跳跃又失败了。


但这一次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面上,观众发出的惊呼声不难料想这一次摔得有多重,然而那名选手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滚了一下迅速地站起来跟着音乐完成下一个接续步的动作。


动作流畅到仿佛天生就已经习惯了摔倒,这么一次失败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


真是可惜了。


维克托暗想,他看着冰面上的少女准确地踩着音乐的节点将身体化作音符,演奏着一曲令人哀伤的离别之歌。 


梦想破碎,一切成空,无颜再次面对曾向自己许以殷切希望的亲人和同伴。


包括舍弃了自己的王子。


如果这一套节目能够clean,那将是一场多么精彩的演出,连作为冰上皇帝的他都要忍不住为选手鼓掌了。


然而现实永远不如想象的那么美好,一曲舞毕,当少女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稳稳停在冰面上时,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所有跳跃全失误的她注定在技术上拿不了高分了。


但这并不影响观众们的热情,因为她的表演,已经完全征服了现场观众的心,包括那位远远站在台阶上的沙皇。


当音乐戛然而止时,维克托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看入迷了,把寻找尤里的想法完全抛在了脑后。


那个人……维克托的双眼紧紧跟随着冰场上滑行的身影……她的身上天生有着能够吸引所有人眼球的魅力,但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很好地善加利用。


“很可惜吧,这样的一个人。”尤里的声音忽然从一边蹦了出来,维克托收敛起略微惊讶的神色,眼神瞟向一边,不知什么时候,他要找的师弟,尤里·普利赛提,俄罗斯男子花滑界的明日之星正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大爷坐姿躺在他旁边的座位上。


女子组的上座率不如男子,现场有不少空位,自然是让尤里更加放飞自我了。


尤里没有等维克托的回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即使摔成那样,她的表演依旧获得了所有人的掌声,真想看看啊,no miss下的表演……”后半句不知是说给维克托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维克托没有回答,此时的他正看着现场大频幕上的少女,她安静地坐在K&C区,双手握拳低垂着头,全然不理教练的安慰,不知是不是在哭。


成绩如他所料,技术分相当难看,但表演分却打出了一个意外的高分,连评委都被她极强的艺术感染力折服了,如果技术分提升至正常水平的话,维克托在心里默默计算着,那完全是一个可以登上领奖台甚至问鼎冠军的成绩。


然而那也只是花滑皇帝自己的臆想罢了,现实往往不会那么甜美。镜头下的少女虽然没有哭,但苍白的脸色上尽显不甘,通红的眼眶有些令人莫名地心疼。


Yuri…Katsuki……维克托眯起眼努力地辨认着大屏幕下方那个选手的名字。跟尤里同音,也难怪他会在意这名选手了,只不过这名字……维克托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话说老头,你怎么在这?”


“雅科夫让我来找你,强迫的。”


“哼,我想也是,你压根就不会是个乖乖听话的家伙。”


尤里哼了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拍了拍裤腿自顾自地先离开了,“看着吧,来年我进入成人组后一定会从你手中夺走冠军,并比你更出色!才不会像这个Yuri那样难看。”


“我很期待呢~”维克托眯起眼笑了笑,侧过头最后看了眼那有些瘦弱的身影,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2.


如果说有什么是胜生勇利已经习惯到麻木的,大概就是别人的质疑了吧。


论实力她不折不扣是日本花滑界的一姐,然而作为大奖赛的常客,却从未进入过总决赛,好不容易在自己的职业生涯末期冲进去了,却又因为众所周知的玻璃心导致她再一次在冰场上栽跟头,因此网上某些体育评论家和媒体给她这种行为起了个“一日游”的讽刺说法,一股所谓恨铁不成钢的态度也极近尖酸刻薄。然而这种类似的行为对她自己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了。


失败了就会有人斥责,对她而言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也许最初还会难过郁闷一阵子,但这么几年下来,她早已看淡,水火不侵了。


至少表面上是。


此时女子组颁奖礼刚结束,成绩垫底的勇利已经换好了运动服坐在后台走廊边玩弄着自己的手机,果不其然日本国内的网上早已铺天盖地地唱起了她的失败论,还有说什么政府和赞助商把大把的资金投入到一个根本就没什么天赋,心理素质又极差的选手身上,简直就是把纳税人的钱丢进河沟里。


勇利并不否认。


可能那些企业大佬们也在头疼,毕竟现在国内在役的女子花滑运动员能够丢上国际比赛的除了勇利外还真没有第二个了,男子组那里就更呈全体低迷的态势,能爬上分站赛的领奖台都已是奇迹。后起之秀倒是有几个,但还未成火候,未来的发展也有待观察。


勇利内心其实也真心希望那些年轻的小将们能快点出头,这样她的压力也能小很多。


或许等到那时她能安心隐退也说不定了。


一边想着的勇利手指快速地往下划拉,一条评论忽然跳进了她的视线,说是在这次大奖赛结束后,胜生勇利就会选择退役,甚至理由一条条也算是列得有理有据。


底下还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她不禁停下多看了几眼。


这群人还真是好笑,她自己都还没考虑过以后的事呢,他们就已经帮她把出路都安排好了?


就那么不希望再看到她踏上冰场吗?


“切雷斯蒂诺,你看,这里都已经有人说胜生勇利即将退役呢……”


“勇利,网上的那些话不看也罢,你别放在心上……”她的意大利教练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长时间的相处自然能令他多少了解一些勇利的脾性,像现在这么微笑着和他说着一些网络上的风言风语,还表现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明显是在强撑。


“还说她应该赶紧退役找个差不多的男人结婚生子做个家庭主妇呢,哈哈,这群人……”勇利笑着说道,似乎并没有听到教练的话,自顾自地往下浏览着。


结婚?生子?将来或许有可能,但对现在的勇利来说她的人生规划还没走到那个时候,而且她很有自知之明,她明白自己现在不可能,将来更不可能。


因为她早已一见钟情于某人,在她12岁那年。


之后的11年时光,她更是没有同其他男人交往过,哪怕来到美国,来到底特律训练基地,面对寻求交往的异性,勇利依旧保持着拒绝的态度,维持着感情史空白的记录。


至于那个钟情的人究竟是谁,那只是勇利自己心底的小秘密了。


“勇利,别看手机了,我们赶紧回酒店吧。”注意到颁奖仪式退场的人流即将走到他们这边,切雷斯蒂诺拍了拍学生的肩膀提醒着她。“你不是还要看晚上男子组的自由滑么?那就赶紧去吃饭休息下。”


“嗯,我知道了,我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就来,切雷斯蒂诺你去门口等我吧。”说着勇利便起身往人流不多的地方跑去。


看着学生离去的背影,直觉敏锐的意大利教练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没喊住她。


算了,那孩子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钢筋铁骨,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该用怎样的形容词来描述现在的心情呢?勇利也不知道。


她茫然地看着被华丽的水晶灯照亮的殿堂,看着周围的人身着华服面带微笑地游走其中,觥筹交错间,她依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应该被招待来这种地方的人,不应该顺着自己的教练的意思。


失败者不应该属于这里。


哭过之后心情痛快了不少,但天生性格内向的她依然不怎么习惯这样的社交场合,尤其经历了那样糟糕的比赛后。


更糟糕的是那个尤里·普利赛提,之前在盥洗室门口训斥自己的青年组冠军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光死死地盯着自己。勇利也想不明白为何从未有过交集的男子组选手会对自己充满敌意,她想了想之前尤里对她说过得话,可能是因为名字同音的两人一个是冠军而令一个却垫底的巨大差距令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难以接受吧。


既然同为Yuri,那么自然不能差到哪儿去。


典型的孩子心性。


一想及此,勇利忽然弯了弯唇笑了一下,随即她感觉到有另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寻顾,赫然看到站在尤里身边的维克托,正用一种深邃的目光看着自己,摸不透情绪,这个俄罗斯花滑皇帝的眼中只剩下了勇利自己,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这一下令她很不自在。


羞耻心作祟的勇利下意识地转身就走,哪怕依然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后的那道视线,她也顾不得了,仓皇逃开。


现在的自己根本没脸去见维克托,更别说什么靠近他这样的蠢话了。


是的,她会练习花滑的原因正是因为维克托,而当年那个令她一见钟情的少年,正是在世界大奖赛青年组决赛中大放异彩的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真的只是巧合的一瞥,却令年幼的勇利有了一种仿佛看见命运的感觉,电视中有着一头银色长发如精灵一般在冰上飞舞的美少年形象彻底在她的心里扎了根。


为了能够更靠近维克托,更了解他,勇利除了埋头陷入花滑的练习中之外,开始疯狂地搜集起维克托相关的一切新闻,杂志,海报和周边,甚至在得知他家里养了一条名为“马卡钦”的贵宾犬后,也缠着父母给她买了一条同样的贵宾犬,私心地取名为“胜生维克托”,她叫它“小维”。


小维,小维。多么亲昵的一个名字,仿佛梦里的那位少年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陪她哭,陪她笑,陪她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支撑着她一步步走向花滑世界的中心。


似乎就算有再大的困难,只要勇利抱着那条小狗,轻唤着小维的名字,她就能获得无穷的动力,和继续前进的勇气。


而如今,小维死了,她小小的希望之光灭了。


小狗的寿命一般不长,是寿终正寝,在勇利外出比赛的时候。


没能来得及赶回去看小维最后一眼的伤心和歉疚令她在比赛中受到了影响,发挥失常。但这种理由说出去,谁会信?恐怕只会引来更大的嘲笑罢了。


而现在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不远处的地方,触手可及,勇利却没有了勇气上前,像一个逃兵一样离开了是非之地。


抱歉,维克托。


她听见了自己心里的声音。


 


 


 


3.


酒会中途一直到结束之后发生了什么勇利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在陌生的房间清醒过来,她盯着天花板愣了足足10秒钟,才从床上惊坐而起。


剧痛。


浑身上下的骨架像是散了一般酸痛难忍,下身更是仿佛被什么东西强硬撑开过一时之间难以合上而疼得她牙齿打架。


该死。


她暗暗痛骂自己。明知自己酒量和酒品奇差无比,为何还要去碰那么危险的玩意儿?结果直接闯下了大祸。


心理上的厌恶情绪直接带动了生理,一阵难言的恶心感直冲而上,她也顾不得行动上的困难,赤裸着身子跳下床直接拉过沙发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昨晚除了酒以外没吃任何东西,自然是吐不出个所以然,勇利就这么趴在一边干呕着,同时对着丢弃在里面的几个安全套大眼瞪小眼。


她真的……和陌生人发生关系了??!


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浴室里忽然传出的淋浴声吓得她宛如惊弓之鸟,又羞又急又气的勇利完全不知道自己等会是否能坦然面对这个一夜情的对象。


快速思虑过后的她还是选择了自己一贯的行为套路。


逃!


这么想着,她便咬紧牙快速从一边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里捡起还能穿的男式衬衫和裤子,她自己的礼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并胡乱地套上,卷起过长的袖口,然后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踉踉跄跄地奔出了房间,不带一丝留恋,情况紧急到自然也不会注意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似曾相识,也不会注意到靠在墙边的行李箱是多么的眼熟,更不会去翻挂在行李箱上的名牌,就这么连房间号也不看一眼地逃出了这片对她来说充斥着罪恶的地方。


 


切雷斯蒂诺发现勇利今天一整天都不太对劲,比往常更加沉默寡言,脸色也很差。


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也只是摇头,说是宿醉的结果。


因为总决赛刚结束的缘故,不大的索契国际机场候机室里到处都是人,熙熙攘攘颇有些闹市区的味道。


勇利不自觉地揉了揉胃,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避孕药的副作用,胃胀着有些难受,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连碰巧遇上本国媒体记者的打气和询问都回答得相当敷衍,头脑发胀,浑身都不舒服。


真想快点登机然后美美地睡一觉,她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的机场跑道,呆呆地想着。


室外昏暗的天气让玻璃窗上倒映着的人影更为清晰,勇利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自己的身影上,忽然莫名地厌恶起来。


自己都在干什么?多年的辛苦付出,难道只是为了如此狼狈地站在这里?


窗外的雪花缓缓飘落,像极了故乡四月时的樱吹雪。勇利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自己已经离开长谷津整整五年了,这五年间除了电话和视频通信外没有一次回去看望过自己的亲人,当初不惜休学也要孤身一人出国深造的坚定决心全都化为了云烟消散在寒冷的北风中。


干脆在这次全日本大赛后偷偷回家一趟吧。


勇利心想,她用了偷偷,因为她实在是无法用志得意满的骄傲情绪去面对长谷津的老乡们。


当初对她怀有多大希望,最后却只能得到绝望这样的感受勇利不是不清楚。尤其是她自己,更加做不到用那种“就算总决赛成绩垫底也是世界第六”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她想去更高的地方,她想看到维克托眼中看到的景色,世界顶端的景色。


但现在的自己,真的还能做到吗?已经快走到职业生涯末期的自己,愿望,还能实现吗?


勇利怀着不安和惆怅登上了回国的飞机,满腹心事的她自然不会注意到从她出现在候机室开始便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困惑,却异常灼热。


 


 


俗话说祸不单行,这用在现在的勇利身上真是一点都不过分,生理期混乱带来的不适外加心理彻底爆炸导致她在原本应该最为稳妥的全日本大赛上输得一塌糊涂,随之而来自然是丢掉了四大洲锦标赛的国家代表资格,提前结束了赛季,打道回府。


网络上的骂声简直一浪高过一浪,吓得切雷斯蒂诺都有了没收勇利手机,彻底断了她与外界联系的想法。


然而勇利依然一副很平静的姿态,跟往常一样同他说笑,似乎并没受到什么影响。


临行前,她去机场送别了切雷斯蒂诺,因为自己的赛季提早结束,她和教练的合同也早早地完结了。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勇利。”切雷斯蒂诺站在检票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勇利现在的状态大概是近年来的最低谷吧,他原本并不放心这样的勇利,还打算多停留在日本一段时间,结果还是被勇利以强硬的态度和还有其他学生等着老师为由推了回去。


“还不知道呢,”勇利故作轻松地回答,她不敢看老师的眼睛,转过头去盯着来来往往的旅客,“大概还是选择要先休息一下,再做后面的打算,无论是继续或者…退役。”


再多的安慰此时也是无用,切雷斯蒂诺深知光开导是无法令眼前的学生彻底摆脱心病,唯一能救她的人可能只有……


意大利人在心底默默否定了这种可能性,毕竟实在太渺茫了,完全可以忽略。


“勇利,”他朝她伸出手,“如果你还打算继续滑下去,可以随时来找我。”


勇利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慢慢握了上去,不知是自己的手太过冰凉还是其它原因,她忽然觉得教练的手,异常温暖,为何以前都没注意到呢?


“嗯,谢谢你,切雷斯蒂诺。”


你是一个好老师,可惜我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一直不是。


 


 


正在意大利南部悠闲享受自己难得假期的切雷斯蒂诺忽然接到一通他怎么都料想不到的电话,是维克托打来的。


“维克托?还真是难得啊,你竟然会打电话给我?”带着墨镜躺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的男人原本还带着一种略带慵懒的语气来调侃对方,结果在听明对方的来意后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勇利胜生?你不知道吗?哦对了,你们那里看不到日本国内的比赛……”切雷斯蒂诺将墨镜推上头顶,略带惋惜道,“那孩子失去资格了啊,因为在全日本大赛上表现得一塌糊涂,自然是从国家代表中被除名了,不可能去参加四大洲赛,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回到老家了,接下来是继续滑下去或是退役还不清楚呢。”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后,只听到一声幽幽的“是吗……”


但意大利人并没察觉俄罗斯人语气中的失落,“不过还真是意外呢,你这样的家伙竟然会对别人感兴趣?而且还是女选手,这实在是……”


“抱歉,我有点事了,改天聊。”通话直接掐断。


切雷斯蒂诺皱眉看着手机,电话里传出的忙音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都是怎么回事?”他泛起了嘀咕。


不过那个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竟然会来问勇利的事,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应该……不会吧?


一个可怕又刺激的想法慢慢在意大利人脑中成形,他极快地坐了起来,看着抓在手中的手机,脸上是掩不尽的喜色。


 


 


一个月后,当电话那头的人踩着春雪和樱花,出现在勇利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手,并告诉她,他会成为她的教练,他要把她带上世界的巅峰时,惊讶又无措的勇利仿佛听到了内心的坚冰被破开的声音。


那个人携着一身风雪从北国赶来,在她还未彻底冻死的心中种下了温暖和希望。


勇利的内心,终于迎来了春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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